十八 回忆是痛苦的,而恍然大悟之后再去回忆,那就是残酷的。我在十多年之后的这个夏天妄图抽丝剥茧般再去重现当年案发现场的一切,结果有如一个深陷回忆黑洞中的人,清醒而羞愧。 第二天早上我没有去学校,而是再次打开了那一扇房门,是的,里面依然没有人,但我买的塑料洗脸盆却移到了床头,里面稀稀拉拉的飘着很多的黑色的胡茬,一把陌生的刮胡刀摆在旁边,地上也新扔了一大堆卫生纸。我不是傻瓜,但以当年对待女人的智商在那时看来,我完全想不通他为什么能神奇的找到这样一个如此隐蔽的地方,要知道,只有一个叫“米豆腐”的女人来过,而她,几乎没有时间和机会穿好裤子出去。 “她又把他嬲噶了!” “她在果杂床上又跟他嬲噶了!” “她跟他叫得一样畅快淋漓吗?她是否依然水流如注?” 我像个精神分裂症患者一样任由思绪肆意穿梭,在意淫和现实中彻底崩溃,我一头砸在床上,鼻子紧压着床单,抽搐的吸入每一个熟悉的或者陌生的精子气味,用脸庞去感觉那新鲜或者陈旧的女性体液痕迹,门响了,他将她推了进来,两个人呆呆的看着在床上做着奇怪动作的奇怪的我。 新的一轮谈判再一次做梦一样的开始了。这一次的规则是首先三人共同面谈,倾诉苦水,开脱自责,然后每人与她单独交谈,表白衷心,描绘未来,最后依然由她自由选择最终对象。 男人故意将声音讲得很大,语句尖锐现实“他是杂学生,何解可能现在跟你结婚?冒像我们,我都工作好几年了,爸爸也天天问起你,催我们马上结婚,果摆明滴他根本就不跟我们是一杂世界的人哉?”当男人开始热心的向她推荐三眼井家居城的婚床的时候,我无法再沉默,我走过去,要求退出。 “莫色里,我退出”我对他们说“我觉得冒得意思里。 高阳酒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