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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年前 • 〃金贝 • 1751 人浏览 • 14 回应 • 情感男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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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E的时候,我们都才14,5岁.
14.5岁的时候我总以为自己是大人,大到自己可以独挡一面,哪怕是任何事情.
我依稀记得,那年父母的争吵.妈妈坐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哭泣,爸爸的摔门而出.大家好象都用尽所有的力气来指责对方.我异常平静,至少在他们面前我是平静的.平静到即使他们问我,如果他们散了我和谁过.我只是说.我就留在这里,这所房子里.你们都走.各自去找各自的"家"这是家所以我不走.你们每月给我钱,就行了.
其实我想那时候我是害怕的,害怕到如果真的他们都离开了我.我就成了多余的人.这个人,他们甚至不愿意看到我,我是他们失败的婚姻的遗留问题.“那好吧.你们走,我放你们走.”
他们走了.
房子空了.
我在这里,周一到周四在二姨家.
恩,我想我还是很开朗.至少我和E说话的时候还是谈笑风声.我承认我聪明.小聪明却难登大雅之堂.而E,是那么聪明.聪明却也不骄傲.至少对我是不骄傲的.E看见我给L的回信,忍不住也用自己的幽默回敬我.我们互相调侃,从来不提现实的东西.
初2那年.我终于去看他们.在那里又见证一场啼笑皆非的闹剧.我说,你们多大了.你们丢脸不.你们要丢脸把房子关起来丢.你们.一个个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多难堪.我吼了,镇住他们,跑出房子。我不知道第2天我是怎么放了你的鸽子,本来巧遇见YJ,说好一起晨跑.
我想如果那天我知道晨跑里也会有个你,我一定不会失约.
那天早晨下雨了.灰蒙蒙的天.我想,可能没有人在晨跑了.直到,YJ气喘虚虚的到我住所.质问我为什么不出来.我满怀歉意的笑,第2天如约而至.
我想E看出来了. 我的脸,写满了落寞写满了麻木,于你在文字里接触的我那么不同.
(未完)
从遂宁回到邵阳。
我开始和李先颖通信。那个时候盛行交笔友。每个星期等待笔友的信就成了很兴奋也很得意的事情。
李先颖回信很快。可总是被我回的词穷。我总是找出他的弱点并加以评论。大多是好玩的把戏。我们把英语书HAN MEIMEI 和 LILEI反复琢磨个够。得出一些匪夷所思的结论。而E终于按捺不住发热的神经加入我们的胡扯队伍。
E的字很漂亮。漂亮到我一看见就眼红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才开始注意练习自己的字。开始一笔一划的把它们写好。我总是用很漂亮的信纸带着香味儿的。开始的时候E的信总是和李先颖放在一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E的信就不愿意装在李的信封里。也要求我的回信单独包装。信纸也从普通的作业本纸张升级到信纸再升级到花花的带香味儿的信纸。
我从小就对婚姻对爱清恐惧,我觉得婚姻也也好爱清也好就是原本两个不相干的人在一起生活,然后还要假装很相爱。要不然,为什么总有人说男人把性和爱分的很清楚那明明“性爱”不是一个连体的词语吗。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成天有那么多句我爱你害人不浅。我没有和E说家里成天弥漫的硝烟,也没有说过我一个人住。他们都忘了我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他们忘了其实那时候的我怕黑。
我看过我妈妈哭。哭到心里撕心裂肺。所以不知道是遗传还是怎么,我哭的时候也总是声嘶力竭,以至于后来看过我哭的人来说,好像每次我都陷入自己给自己的怪圈里任谁也拉不出来。
E似乎察觉到我的异样。那种表面上没有征兆的异样。
E会问YJ,我有没有继续在手上划深深浅浅的伤.有没有半夜三更的坐在马路边玩转空荡的啤酒瓶.我知道在很多人眼里我是怪物.就算不是怪物也是有点古怪的那类人,乖戾也不讨巧.而E似乎从不排斥我这些.无所谓我逃课无所谓我抽烟无所谓我突发奇想无所谓我患得患失.他做的,就是反复说笑话给我停反复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真情的存在.好比友情好比亲情好比爱情.直到,E说.喜欢我,要和我上同一所高中.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8-7-2 21:36:22编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