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靠着阳台,我有种大病初愈时的死里逃生感,第一次觉得自已竟是这么的软弱无力,我抬起头双手捂在脸上,微微张开嘴,呼吸变得有点困难。
我在重生后不久,再次被他杀死,而此刻,我也彻底明白了,我永远不能死里逃生了,这伤口已经深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我已经闻得到自己腐烂而变臭的生命在苟延残喘。
“会好的。”小锐轻轻地走到我背后,我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我第一次看到小锐这么忧伤的眼神,那一瞬间,我真的相信了我已经死去,而他的眼神正在祭奠我。于是我便开口问:“小锐,我是不是死了?”小锐突然吻住了我的嘴,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他紧紧地闭着眼睛,我感觉到他在微微地发抖。小锐哭了,眼泪顺着脸颊慢慢地往下滑,我手足无措。
我和小锐相拥而眠,我在就要进入睡眠时,用尽最后的力气睁开眼看了看小锐,他漂亮极了,却又忧伤极了。
等我醒来,小锐又不见了。我已经习惯他突然就这么走进我的生活又突然这么离开了。想到这里,我冷冷地笑了笑,好像我已经习惯有些人就这么来来去去了。
我躺着,一动也不想动,睡得很累,累得好像被无形的绳子束缚在床上,没有力气挣扎,只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用来维持自己呼吸和心跳的力气。
晚上,小锐还是没有出现。我艰难的起床倒了杯水给自己喝,当水冲入喉咙的那一瞬间,我像是干枯了很久的土地突然迎来一阵雨水,我听到身体里发出“吱吱”地声音,闻到一阵常在洒水车喷过后马路后传来的味道。
我渴得太久了,我想。
手机突然发出了提示音,我吃力的把它握到手里,有7条未接来电,打开一看,全是夭夭打过来的。我伸手扯了扯太阳穴边上的头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回拔了过去。
“怎么不接我的电话?”夭夭开口就问。
“有点不舒服,睡得太沉了。”
“没什么事吧?”
“没事。怎么了?”
“蕊蕊,你听着。”夭夭停了停,我听到电话里隐隐的传来咽口水的声音,“我要结婚了……”
我甚至没有听清夭夭说要和谁结婚,就“啪”地把电话丢在了床上。最近,我听到“结婚”这两个字,就觉得天眩地转。
我蹲在床边,用尽力气紧紧地抓着床单,即便这样也还是觉得难受,所幸把嘴凑了过去,紧紧地咬住床单。
(未完待续...)
弱弱地说一下,尽管有人让我别再贴这些东西了,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跟大家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