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
21年前 • 踏雪寻春 • 680 人浏览 • 0 回应 • 生活家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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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挣扎着,在那张摆有菜刀的桌上,
血正从它的腹中淌出,
带着腥味,
在这空荡荡的屋,
慢慢地,
绕着我颤抖地身躯散开,
然后凝结,停顿.
与这里的空气融为一体.
一样的冰凉,
一样的死沉.
它本该在水里,
自由的,
没有顾及的畅游属于它自己的江河湖海.
可它偏偏却遇到了我,
一个第一次操刀的人.
它躺在那,眼神透着伤,尾无力的摇摆溅出一丝细微的水花.
它很绝望,我看的出.
但凡事都得有个终结,
你不属于陆地,
离开了水,
你已不是你.
只是一道摆在餐桌上的菜谱而已.
我找不到怜悯你的理由,
因为我自己也是一只鱼,
离开了水,离开了家.
一年,
在这个被誉为天堂的城市,
我茫然.
那灯红酒绿,
那裙衫舞动,
携风窃月般的倦与西湖谈情说爱的都市男女,
或不觉晾在屋前,
那一双我穿过的解放鞋已是泥泞不堪.
我疲惫,
对着每天是昨天的翻版式的工作,
我厌恶,
工地里不停翻转的混泥土搅拌机积压出来的轰鸣.
我本不该属于这里,
离开了家,
我已不是我.
鱼未再挣扎,那一刀下得很狠,
以至于持善的心态让我全身发抖,
我没了胃口,
尽管买鱼杀鱼就是为了蹭顿饭解饿,
但我突然觉得我杀的是自己,
而不是鱼.
鞋踩在雪未化的街,
一股寒气透过脚底直冲面颊,
头有点发晕,
不记得出来的时候门关了没有,(住房连着客厅,有大门)
室友已被调到另外的工地,
抛下我一个,
除了一张床,盖的棉被,一张桌,几本书,别无他物,
房东是个挺罗嗦的人,
想是又在背地里唠叨出去也不关门,俺家丢了东西找谁去?
有时候回去晚点,他看我的眼神象是看贼.
的确,城市的主角看着另外一个城市来的陌生人,
多少有些猜疑,有些防范,
更何况我长的就不象一个好人.
夜依然是原来的夜,
趁着雪色,只是凭添了几份忧伤.
我不喜欢下雪的冬天,
它太冷,尤其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
对着温过的绍兴酒,
想在家乡那摊兄弟的碰杯时的喜悦,
酒也无味,
而人,
赤裸裸的伫立在铺雪的街,
结了冻.